儿子,慢慢走,欣赏啊!| 母语心声

2015.05.08

孩子,
希望未来你成为一个
“知道生活的人”


子慢慢长大,父母不得不面对,要怎么把这个世界告诉他,以及如何在这个世界自处。学者朱学勤也在他的一篇文章中表达了作为父亲的纠结:已经看到的真相与思想,即使说,什么时间对孩子说,又说到什么程度?

下文是一位妈妈写给三岁半儿子的信,她说,儿子,来到这个世界上,我们都带着一个使命,就是找到自己。未来的你,总有一天一定会遇到这样的选择:是遵照内心,勇敢地做自己,但很可能你会为此付出代价;还是去做那看上去更安全的“大多数”。爸爸妈妈希望那时的你能拥有做出独立判断和选择的勇气和智慧。



— 写给未来的信 —


最亲爱的小“臭粑粑”:

上周末,你从幼儿园放学回家,手里高高举着一张通知单,那是幼儿园给爸爸妈妈的“作业”——写给未来的一封信。哇,给“未来”,这可真是一封好有意义的信啊,非常感谢幼儿园这样有趣又有爱的创意。那么在这么重要的信里,爸爸妈妈应该写些什么呢?

嗯,要不就先让我们来谈谈“未来”?

应该这么说,这是一件无论在什么时候,什么地方,对什么人来说,都能让人心生美好、满怀憧憬的事情。它代表希望,代表可努力的空间,代表一切的可能性。比如,一说起“阿布的未来”,爸爸妈妈就会满心喜悦地去做各种各样的想象:“也许会成为一名设计师?一名工程师?”“或者会成为一个喜爱艺术的人,一个热爱自然的人,或者干脆就是为大地种树的人?”……其实,只要认真生活,这些都是值得尊敬的选择。

但无论我们的想象如何,说起“未来”,都离不开另外两件很重要的事——自己和世界。我们的一生,有很多时间都将花在认识自己、认识世界,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上。可是对于这样的“超级”问题,即使在爸爸妈妈这样的年纪,我们的好奇和疑问也一点都不比你的少。


我们该告诉你一个怎样的答案?又能告诉你一个怎样的答案呢?或许它们根本就没有答案。那么我们就只能把在自己的成长中所获得的一些知识和经验告诉你,它们可能不那么完全正确,但绝对用心,希望它们能对“未来”的你有一些启发。


还是先从“自己”说起吧。阿布,在淡黄色的灯光里写下这句话的时候,你的小呼噜早已经打起来了。妈妈轻轻走到床前,拿掉你手里握着的《凯尔特的薄暮》。这本书是爱尔兰诗人叶芝搜集的民间神话集子,讲了很多神奇有趣的故事,今晚的睡前故事就在里面。


像往常一样,你一边听,一边问着很多问题。在你闭上小眼睛正式入睡前,妈妈又给你念了里面的一首诗——《去往依霓斯伏里》:“这就动身去吧,去往依霓斯伏里,用泥土和树枝,搭一间小棚,种下九排豆子,把蜂房修起,独自打发时光,林间蜜蜂嗡嗡。”妈妈念得陶醉,可你却有些不耐烦了,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抱怨:“妈妈,太长了”。


好吧,对于三岁半的你来说,这首诗真的有些“超规格”。但妈妈还是坚持念完了,因为它让妈妈想起了诗人海子的另一首诗:“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,喂马劈柴周游世界,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,我有一所房子,面朝大海春暖花开。”这首诗很多人都喜欢,因为它是充满那么温柔的诗意和那么明朗的梦想。

阿布,如果说爸爸妈妈对未来的你有什么希望,那它们就在这里面了——希望你永远能对生活保持乐观的希望,因为它是每一个有韧性的生命最珍贵的底色;希望你能始终拥抱自己的梦想,因为妈妈有幸“认识”的那些称得上“伟大”的人,在通向梦想的道路上,从未停止过脚步;希望你仍能一直葆有童年时的无尽想象力,因为它是一切创造力的源头;还希望你未来的生活能充满诗意,因为它会影响我们生命的品质。

还有一点,非常非常重要,需要特别强调的,那就是做“自己”。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《海鹦是海鹦》《独一无二的你》和《大家都一样,大家各不同》吗?来到这个世界上,我们都带着一个使命,就是找到自己。未来的你,总有一天一定会遇到这样的选择:是遵照内心,勇敢地做自己,但很可能你会为此付出代价;还是去做那看上去更安全的“大多数”。爸爸妈妈希望那时的你能拥有做出独立判断和选择的勇气和智慧。

接下来,我们要谈的就是“世界”了。这个话题更庞大,爸爸妈妈更难以解答,就先借用一本书名来发问吧:《这个世界会好吗》?书是一位名叫梁漱溟的老爷爷写的,记录了他对这个问题的从未停息的思考和追问。对于这个问题,100人会有100个答案,这也将决定他们的很多重要选择。


在这里,爸爸妈妈也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,但我们想说的是:难道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不都是背负着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责任?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努力让自己的今天比明天更进步一点,更美好一点,那么这个世界会不会就一定能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?我们想,如果未来的你有一天需要独自面对梁漱溟老爷爷的这个问题时,能够自信而肯定地回答:“会,世界会变得更好,我们会让它变得更好”,那相信它就是这个问题的终极答案了。


宝贝,其实,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对未来的你说,比如,你的出生带给我们的巨大欣喜;比如,养育你的过程中,爸爸妈妈遇到的困惑……只是时间有些来不及了,半个月亮已经斜斜挂在天上,催促着我们跟旧的一天道别,跟新的一天问候。

信的最后,爸爸妈妈想跟你分享美学家朱光潜老爷爷的一篇文章,题目是《慢慢走,欣赏啊》。在里面,他这样说:“每个人的生命史就是他自己的作品。这种作品可以是艺术的,也可以不是艺术的。知道生活的人就是艺术家,他的生活就是艺术作品。”他还说,“许多人在这车流如水马如龙的世界过活,恰如在阿尔卑斯山山谷中乘汽车兜风,匆匆忙忙地急驰而过,无暇一回首流连风景,于是这丰富华丽的世界便成为一个了无生趣的囚牢。这是一件多么可惋惜的事啊!”


我们不希望自己,也不希望你成为“匆匆忙忙,让世界变成囚牢”的人。如今的这个世界转得太快,快到裹起我们也跟着它一起飞速地转,想停都停不下来,这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。我们更希望你未来的人生能有时间慢下来,希望未来的你能成为一个“知道生活的人”。


记得原来看到过的一个小故事,说每一位爸爸妈妈都是牵着“小蜗牛”在花园里散步的人。你就是我们俩的小蜗牛,我们愿意陪着你看生命这个大花园里的每一处风景,我们会时刻提醒自己——“慢慢走,欣赏啊”。可能,现在爸爸妈妈做的还不够好,但我们会向这个方向努力,就像刚才跟你说的,我们都有责任让未来变得更美好,不是吗?

最后,像所有的爸爸妈妈一样,我们也送给你最朴素的祝愿,祝愿你的未来健康、平安、幸福、充盈,祝愿未来的你能过上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。

爱你的爸爸妈妈
于2015年3月12日植树节

▲阿布妈和阿布


阿布妈,曾经的全职妈妈,曾在蒲蒲兰绘本馆为小读者们服务,现在就职于自己钟爱的影视媒体。最大的心愿:就这样慢慢陪着儿子阿布走,守候着他的长大。


▲阿布妈推荐好书


推荐给大家几本书:一本生命哲学,一本暖心,一本自立,一套童心,一本诗意。

《你不知道的三个朋友》《爷爷送我一条小溪》

《第一次旅行》《超人兔》系列《我是小花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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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由蒲蒲兰绘本馆的好朋友博雅小学堂【微信ID:boyakids】授权转载。博雅小学堂是中国第一家儿童人文移动电台,弥补公立教育之缺的亲子人文平台,由两位前《南方周末》编辑创办,为5-12岁中国小学生提供经典有声通识教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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